第160章 : 是我不肯放手,跟她没关系-《婚夫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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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不露面的吴慕兴一家三口也来了。

    吴芜瞧着吴悠那双阴冷的黑眸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蛰伏着随时伺机而动,她不由隐隐透着担心。

    裴缙绕倒是一派淡漠,还跟个没事人似的安慰她,“别怕,邵家就算再恨我,也不会表现的那么没涵养,毕竟这是在庄美艳的葬礼上,到底要卖老爷子几分薄面。”

    吴芜有些不明白,他明知不受邵家待见,为什么还要巴巴凑上来?若说他是为了向老爷子伏低,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不过她向来看不懂裴缙绕,只能生生将心里的疑问压了回去。

    不出裴缙绕预料,邵玉燕的兄长,也就是邵劲庭的亲生父亲邵玉清果然很和气,似乎和每个人说话都是一副礼貌周到的样子,“裴总有心了。”

    “令妹的事我很遗憾,请节哀。”裴缙绕作出一副沉痛的样子。

    邵玉清无声地看了他几秒,这才淡淡勾起唇,“美艳的事警方已经排除了是他杀,我自然相信裴总是清白的。”

    吴芜看着两人之间互动,总觉得暗藏着十足的火药味。

    邵玉清也算活到了深沉的年纪,擅长收敛真实情绪,和裴缙绕浅聊几句就离开了。

    吴芜等他走远,悄悄拽身旁男人的袖口,“他真的一点儿也不记恨你,鬼才信。”

    裴缙绕眯了眯眼角,转身看她时却满脸的不正经,“长进了不少,总算没白教。”

    吴芜对裴缙绕这副样子很不满,裴缙绕却不多解释,牵着她往宾客席落座。

    葬礼办的很体面,前来吊唁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吴芜看到吴悠也一直在边上忙碌,还时不时地憎恨地瞪几眼过来。

    两人身旁的位置忽然坐了人,声音也是吴芜熟悉的,回头一看居然真是裴振铎。

    他每次看到吴芜都不会有好脸色,这次也不例外,连带和裴缙绕说话时语调都冷的像冰渣,“离邵玉清远一点,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事情生,庄美艳的事我已经替你遮掩好了,他找不到蛛丝马迹。”

    这话似乎让裴缙绕有片刻的惊讶,他一直看着裴振铎,好像在看陌生人。

    裴振铎神情肃穆,目光一直落在灵堂中央的黑白照片上,“别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要查总是有办法的。当年的事是我不对,你恨庄美艳我也理解。不过别再继续,邵玉清他也不是好惹的。”

    吴芜颇为意外,没料到裴振铎会说这种话,她印象中裴振铎极少会为裴缙泽考虑。不过从侧面看,他也笃定了一定是缙饶干的。

    吴芜本不想多话,但倘若一个父亲为了外头的情人而不惜跟儿子翻脸,他心里该是多么不堪?

    她忍不住为他说话,“缙饶真的不知情,您又何必气势凌人?”

    “知不知情由你说了算?”裴振铎咄咄逼人。

    裴缙泽不着痕迹地将她护在身后,笑出声,“爸,您说什么,我真听不懂。”

    裴振铎意味深长地看着裴缙泽,两人无声地较量,还是吴悠的插嘴打破的僵持的气氛,她大喇喇地往吴芜身旁一坐,凶相毕露地瞪着她,嗤之以鼻,“你还真是无耻。”

    吴芜也学着男人的姿态,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一点儿也不在乎她的态度,“那要看这无耻有没有意义,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无耻是必须的。”

    吴悠被她的话气的脸颊红,又瞥了一眼痞里痞气的裴缙绕,怒道,“别以为有他护着你,你就无法无天了!男人是最依赖不得,他把你捧得有多高,总有一天你会摔得有多惨!”

    吴芜有些头疼,男人却是隐隐透着暴怒,两人间的火药味才没那么浓烈,他一字一句道,“再也不会有那么一天!”

    裴振铎坐在一边倒是看好戏的心态,“看样子她是铁了心情愿跟着缙饶,吴小姐你多虑了。”

    这话一出口,气压又陡然降至零度,吴芜紧握着拳头,却微微垂下眼。

    “哼,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肯收手,邵家没那么容易被打倒!”吴悠也是被气昏头了,说这话语气有些刺激裴缙泽的意思,可是裴缙泽偏偏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眼神都没有改变丝毫。

    这让吴悠更郁闷。

    裴缙泽的眼神变得很冷,沉着嗓音打断他,“芜芜是被我逼的,是我不肯放手,跟她没关系。”

    吴悠闻言气得眼里直冒火,“你、你当真以为可以一手遮天?”

    裴缙泽意味深长地看着吴悠,嘴角勾了勾,“你不妨大胆地来试一试,话说省城谁还当你是名媛?”

    这话意有所指,吴悠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额角的青筋都气得突突直跳。

    直到一只宽厚的大手轻轻覆在她肩膀上,带着温柔的力道,“怎么了?气成这样。”

    吴慕兴在她面前尽是一副慈父的模样,护犊而又宠溺,“又在闹什么?”

    吴悠这才缓了脸色,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可是迫于身后的男人,许久才压低声音低咒一句,“爸,庄姨肯定是被她害死的!”

    她在吴慕兴面前脾气收敛了很多,但还是戾气横生,听在吴芜耳朵里分外刺耳。

    吴慕兴优雅地拍了拍她肩膀,对裴缙泽微微颔,“小丫头不懂事,抱歉。”

    两个城府极深的男人,每次交锋都暗藏一股杀意,裴缙泽也淡淡勾着唇角,“没关系,令嫒也是真性情。”

    他说完宠溺地捏了捏她脸颊,“她就是被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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