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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那轻微收紧的手指骨节，却暴露了他的情绪。

    张立拳死在了红姐的怀里，那温热的血液几乎浸染了她的全身，她抱着张立拳，嘴巴张的大大的，却不能出声音。

    一直到，张立拳的身子一点点倒下来，而她，颤抖着身子，也倒下来……

    枪声停止，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

    空气冰冷刺骨，如同外面肆意飞动的雪。

    红姐浑身被血液浸染，而张立拳已经断气，眼睛睁着，难以瞑目。

    师展这时从门外跑进来，眉头皱的很深。

    他说：“刚才走的那群人，全部被炸死了……”

    红姐身子一僵，抱着张立拳尸身的手指紧了紧。

    然后，她扯唇一笑，迅从旁边保镖尸体身拿过一把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刚想扣动扳机，手腕上一疼，枪被人直接踢到了旁边。

    她“嗯哼”一声跌坐在了地上，有一只手将她迅扶住。

    红姐嗅到了熟悉的气息，转过头来，果然是他。

    红姐眼神里满是绝望，她问：“为什么……子牧，为什么，你不让我死？”

    徐子牧薄唇动了下，说：“姐，对不起……但是，请你不要死！”

    请你不要死，你死了，我今天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姐，请你不要死……千万不要死……

    红姐眼眸颤了下，眼泪掉下来，模糊了脸上沾着的血。

    她没说话，但是表情里的绝望让徐子牧看着心疼，很心疼。

    这个女人，这么几年来一直保护着自己，他如何感受不到？

    若不是想接近韩坤查到子夜死去的真相，用一个正正经经的身份去为含辱死去的他讨一个公正的说法……

    他也许……也许已经彻底被同化……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那么为什么就不能彻底做一个坏人呢？

    可是谁曾想到最后的结果是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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